万凌霜简单地嗯了一声,并没有什么喜悦的反应。
尚玉飞有些诧异:
“您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?还是说刚才的杀戮并没有满足您?要是这样的话您随时可以对城中百姓……”
“尚护法。”
没等他说完,万凌霜便冷冷地打断了他。
尚玉飞赶忙停下:
“是……”
“你是个聪明人,要明白什么话该说,什么话不该说,有些事情你可以管,有些事情你不该过问。”
一听这话,尚玉飞猛地一颤:
“对不起教主,是属下多言了。”
自从将柳若冰的灵魂取出来后,他明显感觉到万凌霜变得更加残忍暴戾,即便是通灵教派的人,稍有不顺她心意的,都会变成她的食物。
因此即便是他这个护法,万凌霜在教派内最信赖的人,在面对她的时候都要打起十二分精神,否则稍有疏忽,便是死无全尸。
见尚玉飞闭了嘴,万凌霜这才收回了目光。
这家伙的确是个聪明人,自己也确实有心事。
当然,并不是因为自己没杀够,更何况就算是自己没杀够,也绝对不会对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下手。
倒不是自己有多善良,关键对于那些弱者她实在是提不起战斗的兴趣。
可即便是那些专业的士兵,在宰杀他们的时候,自己也是心如止水,没有任何畅快和激动的感觉。
这就很让她感觉奇怪:
杀戮本来就是自己最大的爱好,可为什么到了现在这种爱好却仿佛变成了一种毫无意义的机械行为,并不能给自己带来心理或是生理上的任何满足。
就像是现在自己拿下了整个北江州,修界五分之一的土地,依旧没有任何激动和喜悦。
难道这不是自己想要的吗?
不,征服修界是自己一直以来苦苦追求的。
可为什么自己就是高兴不起来呢?
还有那个家伙,走了这么久也不回来看看自己,亏得当初自己对他那么好,对他的各种纵容和包庇,结果他对自己就一点也不感激吗?
难道当初他留在自己身边就仅仅是因为自己身体里的柳若冰……等等?!
突然间,原本心如止水的万凌霜打了个激灵:
为什么我会突然想起那个家伙?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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